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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影相隨未知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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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花了半個月的路途從蘭月城回到了陸上,但在眾人在蘭月城的這幾個月,陸上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短短幾個月至尊盟邪教群起江湖,眾多正義門派卻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小至門派內傳言有邪教的內奸,大至全族滅門、而且連朝中的某些官員也身受其害。一下子,夜華皇朝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船只剛靠上了煙雨城的碼頭,簫倚岸便下了一個決定:讓雲川回逍遙侯府去。

雲川自是死活不依,但當簫倚岸毫無思考地差點就在眾人面前跪在雲川面前,雲川這才含著淚答應了。

望著雲川騎著快馬奔回帝都的身影,簫倚岸黯然地落下淚,自語道,“雲川,對不起,辛苦你了。逍遙侯府的一家子交給你了。“她是放不下,放不下千裏之外帝都內逍遙侯府中的十幾條人命,她只能用雲川的眼睛替她看著,替她護著。

豐折佛遠遠地站在她的身後,她的決定他亦明白用意,便私下吩咐久傷派了十幾名暗衛暗中保護著逍遙侯府。

雲川臨行前,懇求久言久婷好好照顧簫倚岸,不用雲川囑托,她們二人也會好好地照料她。

洛掬笙向眾人告辭自行回千蕓城,眾人只和他告了別。上官嘯父女亦要回秋風堂做好上官家的善後工作,亦想辦法重振家業。

而便剩下豐折佛,顧蘇語,簫倚岸,皇糾和莫家姐妹及其仆人了。

皇糾輕柔地問簫倚岸,“倚岸,你作何打算?!”

簫倚岸沒有正視他的眼眸,只是將目光移向了不遠處的黑影身上,淡淡地道,“雲川臨走前,讓我跟著他,久言久婷會照顧好我。”

只是為自己的心找一個借口罷了,找一個可以心安理得留著他身邊的借口,即使是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她也感到很滿足。

而豐折佛可以假裝沒有聽到她的話,而是將目光移到身邊的女子身上,只見顧蘇語淡淡一笑,十分平靜道,“此行我出來的目的便是尋你,你別妄想將我趕回去。我也早已告了信給父親,他知道我在你身邊,亦不會擔心我的安危。”

只見豐折佛的笑意現得更濃,“罷了,我是說不過你。但勿忘了一路上要珍惜自己的身子。白霜,要好生照顧小姐。”豐折佛含笑地對著顧蘇語身旁的白霜道。引得白霜一陣臉紅心跳,只得淘氣一笑,“公子說笑了,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又不是白霜的未婚妻,自然是您要好好照顧小姐了。”

顧蘇語聞言不得紅著臉瞪了白霜一眼,而豐折佛臉色卻為出現多餘的表情,依然是往日含笑的優雅。

只有她遠遠地看著那如此和諧的一幕,一切是那樣感傷,那樣地寂寞……她只得是一個局外人。

“小姐,該喝藥了。”正當她晃神之際,久言遞給她一碗熱氣騰騰,藥味很重的藥湯。她回過神,含笑道,“多謝久言。”

接過久言的藥湯,她本想一飲而盡,未想喝到一半時,著實忍不住那股刺鼻的藥味,便全數吐了出來。

一個勁兒的嘔吐,胃裏難受得似在抽筋,她不願再聞到一絲的藥味,莫歆見了她如此痛苦,便上前遞水扶背,心疼地道,“糾,我看我們也一同走吧,我放不下倚岸,她這樣子,我怎麽舍得離開!?”

莫歆做到恰到好處,不僅可以和簫倚岸呆在一起,亦可滿足皇糾不願離開簫倚岸的心思。

這邊已決定好了路程,只聽得見豐折佛不冷不熱地向久言久婷道了一句,“以後將忘拂姑娘的藥湯換成藥丸。”然後自行轉身,一人上了那輛豪華得足以坐下十幾人的馬車。

明明是關心她來著,卻可以將關心的意味全數散了去,能做到如此絕情,恐怕他是天下第一人……

馬車緩緩地向前行進,不知終點在何處。

簫倚岸本想開口問去向,未想莫韻替她開了口,“七公子,此行我們的目的地是何處?”

“我已收到消息,七夕當日天下正派英雄齊聚第一莊。”豐折佛平淡地說,似此事與他毫無關系。

“聚集起來做什麽!?”莫歆不知原因和天下局勢,自然生生地拋出了一句十分白目的問題。

從豐折佛的語言中可得知,眾人選在七夕當日,而且是正派人士齊聚,無疑是為了推選當真正道的武林盟主,而七夕當日正是豐折佛的生辰,這武林盟主自是非他莫屬了。

簫倚岸便是譏諷一笑,“何須多問?到了便真相大白了。”

豐折佛聽見她的嘲諷也只是緊閉雙眼,調息,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也是如此才能忽視她的存在。看不見便好了,他是如此天真地想著。然而他卻不知她是不會輕易地放過他的。雖然是無心之失的舉動,但聽者有心就是了。

她的一顰一笑雖然沒有進入他的眼眸,卻從耳朵流入了他的心,一點一點地將所有的孤寂埋沒在寧靜的心海中,他無法控制,也不想控制。這很矛盾,不是嗎?!然而誰說不是呢?情這種事原本便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沒有矛盾,它便構不成情,這可半點不由人。

宿命這回事兒它是無可奈何的捉弄人世間的每一位有心人,有心便無法脫離這宿命的雙手,也不想逃離。

三日,馬車的腳程到了一個繁華的小鎮,眾人一時興起便決定到城中好好游玩一番,幾日來忙著趕路,將一路的景致都錯過了,是誰都覺得可惜。

幾個主子的衣著容貌已足以吸引老百姓了,未想來身邊的仆人幾個都也是長相不凡,更讓人對這一行人產生懷疑。

自從雲川離開後,久言久婷便負責緊隨在簫倚岸身旁。

豪華寬敞的街道不斷傳來叫賣聲,老百姓看起來個個都滿面春風。

莫歆拉著皇糾進了絲綢店,莫韻與貼身侍女在看首飾。

久言久婷因為跟著簫倚岸的原因,便被她拉到首飾攤旁,精心挑選了兩件發簪送給這兩個平日無暇裝扮的清秀女子。而她們亦沒有拒絕,心裏也是想著能與她多親近一些。

而在她們三人的不遠處有一個花卉攤,立著兩名主子,三個仆人。主子便是豐折佛與顧蘇語,仆人自然是白霜與久傷久離。

“小姐,這株茉莉長得真好看,我們就要這株吧。”白霜心裏一激動便喊了出來,因為自小在顧蘇語身旁,小姐愛這茉莉的清新宜人,她也愛著純潔的花。

只是顧蘇語見豐折佛將目光緩緩地移向旁邊的那一株開得恰到好處的君子蘭,便帶了笑道,“只是我見這株君子蘭更是別具韻味,還是選君子蘭好。折佛,你覺得如何!?”

豐折佛輕揚嘴角道,“你明明愛的是茉莉,何故因我的喜好而改變?你喜歡什麽便要什麽好了。”

白霜因為是個直腸子,想到什麽便說什麽,便撅著嘴道,“小姐的心就是偏著公子,未想連買花都偏給了公子。”

豐折佛聞言不禁無奈一笑,久傷久離竟也微微揚起嘴角。

顧蘇語見到豐折佛臉上的笑意,心裏一甜,臉頰一熱,便擡起微紅的臉頰道,“你再胡言亂語,看我不把你遣回顧家莊。”

白霜因知道自家小姐心腸好,便爽性地道,“公子,您看看,小姐說不過我,又在使著‘陰著’對付我了。”

未想豐折佛的笑意更濃,只是含笑看著主仆二人。

“小妮子,你再道,看我如何饒你!”未想“天下第一美人”也有這般孩子氣的時候,便如此大方豪爽地追著白霜小跑了起來。

簫倚岸早已聽得他們微微的談話聲,見到他們如此高興,便沒想著過去打擾。

誰知久言久婷倒比她還急,便由著人多的緣故順勢將她往花卉攤前推。

眼見他們二人正要在花卉攤前對上眼,未想前面傳來了白霜的叫喊聲。

眾人便快步上了前,沒想到白霜跑得太快撞到了人。顧蘇語趕緊過去扶了她起身。簫倚岸也順勢上前扶起與白霜相撞的黃衫女子。

未等簫倚岸開口問她的情況,便聽得她尖叫一聲,“哇!好美的神仙姐姐哦!”她旁若無人地向簫倚岸投來欣賞的目光。

簫倚岸只是淺淺一笑,“姑娘沒事吧?!有沒有傷著?!”

黃衫女子更受不了她那如脆鈴般的悅耳之聲,又聽得她歡叫一聲,“聲音也好美哦,姐姐,我好喜歡你!”便又肆無忌憚地抓著簫倚岸的雪白衣袖。

簫倚岸正想著如何把這女子從身上掰開,身邊的顧蘇語便開了口,“姑娘,有事沒有?方才小婢莽撞了些,忘姑娘別見怪。”

只見黃衫女子擡了頭,手一直還抓著簫倚岸的衣袖,“不見怪,不見怪,我還得謝謝她撞了我呢,不然怎麽有這麽好看的神仙姐姐好心地扶我起來呢!”她的話不禁讓眾人皆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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